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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发布日期:2025-06-25 21:02 点击次数:197
凌晨时分,日军发动了对郝海村的包围,战斗的枪声将八路军的官兵从休息中惊醒。村口的哨兵和敌人展开了激烈的交火,紧接着,敌军的逼近让八路军迅速组织起突围。侦察队长孙绍荣率领侦察排掩护大部队撤退,然而在跃下交通壕、准备回头观察敌情的那一刻,一颗三八大盖的子弹击中了他的右腿。痛苦中,战友们毫不犹豫地背起孙绍荣,匆匆向郭庄村跑去,在一位大嫂家中藏匿,躲过了日军的追捕。
为避免遭遇日军,大嫂的丈夫带着孩子已提前逃入山区,而大嫂因行动迟缓未能及时离开。当孙绍荣因失血过多无法行动时,大嫂和三名战友将他藏在床下,承诺待天黑后再来接他。大嫂迅速清理了院内的血迹,打开院门,之后她离开了家,直至门口才停下脚步,躲在墙角处观察敌情。不久,敌人的脚步声由远而近……
此时,日军是否已进入大嫂的院落?为何大嫂选择敞开院门迎敌,而非紧闭大门?孙绍荣能否安然无恙?他们将如何面对这场生死较量?一位寡言少语的抗战老兵,孙绍荣,在半个世纪后,用细腻的文字回忆了这段生死考验。
展开剩余77%1941年12月7日,珍珠港事件爆发,太平洋战争开始。1942至1943年,抗战形势愈加严峻,鲁西南的敌后抗日根据地尤其艰难。日伪顽军占领了各县城,并在交通要冲及重要村镇建立了据点,对我方进行长时间的围剿。为了限制敌军的行动,并保护分散的抗日力量,人民群众依托特有的地形和地势,联合八路军开展游击战,利用沟壑和青纱帐的地理优势进行反扫荡。
那时,我作为冀鲁豫八路军教3旅9团的侦察队长,参与了多次游击战。某天清晨,部队在郝海村休整时,突遭敌军包围。警戒哨先后与敌人交火,枪声和敌情的快速接近让我们判断敌人大部队正在围攻。团领导命令我们立即向东南方向突围。我和我的侦察排首当其冲,穿越村外开阔地,跃进一条交通沟中。
当我们到达沟沿时,我停下脚步准备查看敌情,然而就在这一瞬间,一颗敌人的三八大盖子弹击中了我的右腿,鲜血迅速浸透了裤脚。我努力挣扎想要站起来,却因为伤势过重无法行动。于是,我命令队员们分批掩护,带着我迅速撤离。
朱兴镇、刘光同和路永振三名战友,不顾一切背起我,托住我的伤腿,迅速奔向郭庄村。在那儿,我们被一位热心的大嫂收留,她将我藏在床下,并安排我们等天黑后再接我离开。
大嫂面对敌人的逼近,先清理了院内的血迹,并敞开院门,假装村里人已经全部撤离。当敌人进村时,幸好他们并未逐户搜查,而是急匆匆地穿过村子。
大嫂在我藏匿的床下轻声安慰:“敌人过去了,但后面可能还有。再等一等。”她还为我端来了热腾腾的荷包蛋。那时,我发现她并非我想象中的老妇,而是位三十岁左右的大嫂。她的体态和服饰,甚至透露出她在战争年代不得不隐瞒身份、装作年长的无奈。
大嫂的细心照料让我稍感安慰,尽管我因失血过多,几乎无法再保持清醒。夜幕降临,战友们回来接我时,我已在担架上半昏迷状态。尽管如此,我心中无比感激这位无私的救命恩人。
三天后,我被转移到根据地后方医院,接受简陋的治疗,伤势虽然没有立即致命,但依然严重。医院的医护人员和当地村民悉心照料我们这些重伤员。然而,由于医疗资源极其紧张,我的右腿伤口因为没有及时治疗,伤口化脓,情况极为严重。直到半年后,经过数次手术,我的伤情才有所好转。
伤愈后,我继续为八路军工作,而郭庄大嫂的身影始终留在我心中。为了感谢她救命之恩,1944年我决定回访她,但由于种种原因未能及时成行。直到许多年后,当我有机会重新探访郭庄时,却得知郭大嫂已经去世,孩子们也失去了踪迹。这让我深感遗憾和悲痛。
这段历史如影随形,虽已过去多年,郭大嫂一家对我的帮助与关怀始终铭刻在心。抗战时期,正是无数像她一样的普通人民,在生死存亡之间,挺身而出,才成就了胜利。她们的无私奉献,是我们抗战最终取得胜利的基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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